??鲍里斯·艾夫曼的芭蕾舞剧《安娜·卡列尼娜》是一部充满情感张力的作品,他可以极其精确地把握人物心思的表达。他抛开了列夫·托尔斯泰小说中一切的故事副线,将重点集中在了安娜、卡列宁和沃伦斯基的爱情纠葛上。
??艾夫曼用舞蹈的言语勾勒出一个女人的重生。他以为,对爱和激情的渴求是一种人类天分,它促使女主人公奋起反抗当时的生活法则,让她的母性之爱沦丧,让她的内心世界坍塌,使她义无反顾不计代价地挥霍她的激情,向它臣服并最终为之毁灭。
??艾夫曼以为,他的芭蕾剧不是在讲述过去,而是在述说如今:剧中的情感超越时空并与理想相呼应,即便是古代的观众也可以被其唤起共鸣。剧团舞者高超的舞技与艾夫曼惊为天人的编舞向我们淋漓尽致地展现了托尔斯泰小说的精神所在。
??改编自列夫·托尔斯泰小说《安娜·卡列尼娜》
??背景音乐:柴科夫斯基
??舞台设计:辛诺威·马格林
??服装设计:瓦切斯拉夫·奥库涅夫
??灯光设计:格列布·菲尔什汀斯基
??首演日期:2005年3月31日
??编舞的话
??“芭蕾是一个非常特殊的领域,心思剧在芭蕾领域再次搬上舞台得以完成;这是一个洞察窥探潜看法的契机。每一个新作品都是一次对未知的探求。
??托尔斯泰的小说《安娜·卡列尼娜》不断令我产生浓重的兴味。在阅读托尔斯泰的同时,人们可以看到作者如何充分而密切地了解他笔下描绘英雄们的内心世界和心思形状,作者如何敏锐而精确地描述了俄罗斯的日常生活。在小说中,人们将沉浸在主人公的内心世界中,并窥探到她情欲心思的人格诠释。即便在当代文学中,我们也很难找到类似的激情、蜕变和千变万化的幻想。一切这一切都成为我根据原著进行编舞的要旨和本质。
??卡列尼娜墨守常规、循规蹈矩的家庭生活——丈夫的公职,严厉的下流社会惯例——制造出一种和谐与平和的生活假象。安娜对沃伦斯基充满激情的爱恋摧毁了理想中多数“理所当然”的存在。情人之间的真诚感情遭到怀疑和拒绝,他们的坦诚令人畏惧。除了安娜之外,一切人都能接受默许卡列宁的虚伪。她对沃伦斯基投入的全身心激情的爱恋,甚至胜过作为母亲对她儿子应有的责任。为此,她注定走向一种被人丢弃过着令人鄙弃的生活。在她的眼里,四处旅行或者她曾习以为常的下流社会的消遣曾经丧失了任何乐趣。这种一个女人因与男人的情欲关系遭到约束的凄惨心情不断存在。这种依赖——与任何其他依赖一样——带来了无尽的苦楚和折磨。安娜用自杀的方式放过本人,获得自在,结束了她可怕而苦楚的生活。
??对我而言,安娜有点像一个“变形人”,由于在她身上寄居了两个人:表面看来她是丈夫卡列宁的妻子,她儿子的母亲,一个被一切人熟知的下流社会夫人。另一个是沉浸在激情世界中的女人。
??终身中更重要的终极目标是什么:为了职责与感情的和谐波动,维持传统错误的观念,或者屈服于真诚的激情?我们能否有权为了我们肉体的愿望,摧毁家庭,剥夺孩子享有母亲照顾的权益?……
??一切这些成绩在托尔斯泰的时代都困扰着他,时至今日,我们无法避免不断地再去思索,但是答案照旧遥不可及!剩下的只要我们的生命和死亡终有一日可以被理解的渴望……”
——鲍里斯·艾夫曼